苏谛抬起氅衣底下的手,去摸她没有血色的脸:“你不出门,脸倒是凉的。我这几日事情忙,若是你觉得一个人不舒服,派人去唤我。”周显旸伸手一摸,果然触手生凉。那时候,他还是个远在阳州,无宠无望的皇子。她是唯一不嫌弃他前程的姑娘,在京中给素未谋面的他做起了寝衣。没几分钟后,尤拓拎着两杯奶茶左看看右看看,里面的小料平平无奇,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又往封愈的脸上看两眼,“……老大,你这脸也不管用啊,怎么感觉比我中午喝的小料还要少啊。”文惠帝本来极讨厌听见贺氏的名字,但今时不同往日,司月儿确实与皇后关系不错,从前就常来常往,皇后被他降旨贬去昭仁宫后,司月儿也没有疏远皇后,反而常去昭仁宫探望贺氏,关照她的饮食起居。如果不是她的照应,恐怕体弱多病,一朝跌落云端的贺氏会在昭仁宫郁郁而终,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