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细很轻,有些陌生。谢逢十意识到自己是打断了他老人家一周一次的艺术熏陶时间,心里还有点怪不好意思的,于是主动向他承诺了自己的补偿。她看着她,甚至没有用整只眼睛看,眉毛微微上挑,嘴角拉长,眼珠微微转了一下,然后顺着手拨耳垂的动作,她就把头转了回去。那,那屋子里的那个男人就是他和元宵的爹么?他会像先生一样教他读书习字么?如今才过了区区几年,他就回了老家求助,心里觉着实在是没面子得很。他本以为会被老家的狐们一阵奚落,没想到他的伯父伯母叔父婶婶阿姨舅舅,以及堂表兄弟姐妹、外甥侄子、侄孙辈等等,看到他都高兴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