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他不容置喙,只得取过那杯水,不情不愿地施术。“你碰着他了?”周翰初神色平淡,像是没怎么把对方放在心上似的,甚至还拿着钢笔在公务上划了两道,淡淡道,“税收这事儿牵动了太多人的利益了。他叫杜衡,是济省军统局副局长,这几日正好在附近办公,一听说这事儿就先过来打了个头阵,探一探我的虚实。本想安排他住在租界,不想他说什么都不肯住,只好安排进了将军府。你在燕喜楼,倒是没什么影响,平日里少往将军府来就是了。”谢逢十以为他疯了,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西装革履的绅士精英。待换洗出来,瞧见荣嬷嬷眼底有如释重负的泪,恍觉昨夜受累一晚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