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晏小心翼翼将头上的凤冠给取下,搁在拔步床下的梳妆台,起身活动了下筋骨,顺带打量了婚房,内寝开间极阔,当中有一道珠帘被撩开,左边墙下搁着一张紫檀蟠座绣龙凤呈祥的五开座屏,想必平日用来遮挡,今日因着大婚被挪开了,靠南窗的位置有一张铺满绣毯的坐炕,炕上搁着小几,摆着一套五彩的茶器,错金描红的铜炉燃着袅袅的桂花香烟,满室香气浓郁。从猫眼里看到是一个穿着慵懒敷着面膜的女生,头上戴个发箍,头发随意披散下来,应该也是房客。这两次田税一部分交到潞州城,剩下的则是扶江县一年的花销。“特么的!看个牢房居然也这么危险,此方世界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