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碎碎不明白为什么,但是爸爸说了,她还是乖乖地退到了一边去。崔净空坐在床沿,静静瞧了床上人一会儿,他掌心里沾着赵阳毅的血,只拿干净的手背贴上冯玉贞侧脸,微微摩挲,大抵是深夜出门一趟,满携肃杀之气而归,手凉,冯玉贞睡梦中避开他的手,侧过头没有醒。便是此时,哪怕他发现余心乐是个极有意思,还很单纯的少年,他的想法也依然没有改变——是的,他早已猜出那少年便是余家独子余心乐。曜天在扮演着在演悲剧戏剧里的小丑。曜天无法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只有一阵阵匆忙的脚步,涌动出他难以平静的情绪里快要胀满的一团团热热的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