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爷子这话说得格外坦然,想来也是话赶话的,就说到这里了,然而,周大新听得却是格外惶恐,膝盖一软,跪在了周老爷子脚边,脸上方才的喜色早已消失不见:“爹!您说这话,岂不是让儿子无地自容吗?我们兄弟三人向来关系就好,在长宁出生以后,二弟三弟几乎都是把他当做亲儿子一般对待的,但凡去了镇上,只要口袋里还有两个余钱,都不忘给长宁带些好吃的或者小玩意儿回来。现在来看,只不过是浪费资源。凄凄婉婉,述说悲切,他不喜欢这首。但恩客们喜欢听。每次都有人点他弹。于是弹久了,也成了他闭着眼睛都能弹的一首。所有人都以为,陈鹤征和温鲤,这两个人,这辈子,很难再有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