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眼眸,看见银白的烟雾凝聚,慢慢塑成了一只雪白的兔子。它蹲在她的脚边,身体发出朦胧的白光,露出的尾巴只有短短一个球,颤巍巍地抖动。佟颂墨看向他,往前迈了很小的一步,然后脚轻轻的往前一踢——那把勃朗宁旋转了数圈后,“咚”的一声掉进水里,砸出大大的水花:“这样,总行了吧?”耳听着他的新娘小口小声地偷吃东西,吃得这么轻快,郁齐书努力说服自己---愿意嫁过来冲喜的,定然就是个贪图钱财的。乡下姑娘,除了身子清白,没其他可取。若他没娶她,她也就嫁个目不识丁的乡下男人,吃糠咽菜,人生仅仅如此。他不用愧疚,更不用感到良心不安,说不定他新娘子的父母对他千恩万谢呢,他是做了好事。“别别别!”殷浩还是拎得清轻重的,“我们没有证据,警察不会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