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显旸大步进来,关切地看了一眼王妃,才给皇后和众妃见礼请安:“儿臣在殿外听见淑娘娘提到我,不知何事事涉儿臣?”“这路什么时候才是头?”暴躁大喊的是个寸头青年,大片刺青从脖子爬到脸,不知道纹了个什么玩意儿,像牛又像羊,看起来颇为社会。兔兔从踏上第一军校的土地开始,除了在寝室睡觉,其他时候不是都和自己在一起的吗?他和陌生人几乎连话都没有说过,哪来的人选?甚尔盘腿坐下时,目光扫过禅院理穗腿边那个放着水壶、茶杯和手帕的木盘。他伸手摸了下鹤衣的额头确认过体温后,收回手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禅院理穗:“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