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汴京来的滕显主仆像是做梦一样。缺归缺,现在做多少就做多少吧,总不可能直接补齐。胡桃把小幽灵拽出来,靠着它发出的微光照亮了周身的一小块区域。黑暗中由远及近地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某种昆虫正在高频率地震动着翅膀朝她飞来一样。那人头枕着红色喜枕,躺着一动不动。他胸前扎着一朵硕大的红绸花,看上去有些滑稽。胸部以下盖着朱红色锦被,严严实实,遮住了脚。喜被被面上用彩线绣着大朵大朵的富贵牡丹花,正当盛开,艳丽无比。床前地板上则静静地搁着一双崭新的黑缎花靴,鞋面上绣着鸳鸯戏水,绣工精湛,鸳鸯栩栩如生。他摸着下巴靠近嘴唇的位置:“嗯,没带笔呢,你有口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