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净空仔细端详片刻,她脸上确实没有害怕的迹象,忽地垂眼:“嫂嫂要责备我吗?可他说拿右手碰过你。冯兆之前害你,所以我伤了他的左腿,只是他碰巧遇狼而已。”贺承洲仔仔细细又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滚了滚喉结,体内的那股火越燃越盛。他看了眼还在感慨穷的好处的江正初,毫不犹豫地捅出了对方的黑历史:“没关系的,你看你斜对面坐着的,看着人模狗样的,十多年前被骗了个倾家荡产,还上了新闻的。”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年轻郎君或女郎面上皆有笑意,窗口飘出的乐音也变成喜庆的调子。小孩子蹲在路边噼里啪啦地放着小鞭,让空气中的烧燃年味又浓郁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