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望着这堆东西,只感到自己的心脏被一拳猛地击中,刚平静下的一池春水,就这样被狠狠搅乱,藏匿在水底五味杂陈的情绪,什么爱意的、不舍得、痛苦的、恨的,全部被搅了出来,搅成了一池浑水,久久也不能平复。厨房里的秦歌哭笑不得,“你是汤喝多了。没事,看会儿电视,上两趟厕所就好了。哎,你平时不要饥一顿饱一顿的,一日三餐得好好吃。”他本想拒绝,但他想起这是任昭若给他拍的第一张照片,值得纪念,便同意刊登。照片上的人是他,拍摄者是她的名字,全校都能知道是她拍的。寡嫂半露着肩膀,大片白腻的皮肤就任由他尽收眼底,没有穿鞋,是自己从没见过的松弛状态,她坐在自己的赤足之上,脚尖上还吊着一只悠悠然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