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暮气沉沉,呈现老态龙钟之势的自己,不知还有没有重返官场的可能;另一边,崔净空却正值青春年少,恰如初升的红日,在他为其筑基的高楼上光芒万丈,手可摘星,如何不令他心态失衡,嫉贤妒能?两个嫡姐,大姐于前年嫁给幽州巡抚,二姐则是幼时烧坏脑袋,只会傻笑拍掌的痴儿。裴行昭懒散地倚着床头,一腿支起,一手落在膝头,指尖跳跃几下,“晋阳的赌注不是很有意思么?可以从两方面想,一是她自认稳操胜券,获胜之后便可让付云桥光明正大的现身,为她所用;二是付云桥兴许已经在她的别院,或许是即将赶至。以她的习惯,我只能想到这么多。”背后木屑飞溅,唯有施加封印的牢门,此时还纹丝不动。她惊疑不定地望着来人,刚才用无我剑破门被袭击,却不料会碰到认识的人。那耳朵,那尾巴,那武魂,这朱竹清的样子不就是当年年少无知时,范云要大猫变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