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昭才没给她当场解惑的好心,视线落到裴夫人面上,“四年前,三叔为国捐躯,我护送他的灵柩回京,算是重回了家门。他出殡后,我病倒了,巧的是娘也病了,还是会过病气给人的情形,去了别院将养。我有没有记错?”一道显得格外嚣张跋扈的少年声音传到了周家人住着的屋子附近,在屋子里,周长宁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只是也没放在心上。看着方管事对他微微点头,周长宁心里也就有了成算,面上的冰冷渐渐消融,微微一笑道:“老爷客气了,此事原也就是个误会,令郎脾性耿直,我是知晓的,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天知道他们刚才一路上有多提心吊胆,生怕付衾把实战课那套带到这里,天天压着他们训练。到时候,人还没到弗洛伊军校,他们就先累死在半路上了。程贵太妃将门虎女出身,哪怕在寺庙中蹉跎十几年,如今年过半百依旧身体硬朗。她慈和的给余招娣赐座,嘴角含笑听着小宫女絮絮叨叨的讲述,心中却有些了悟,又有些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