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四婶更加高兴了,有了这红糖,她去女婿家腰板都挺得直,她那小心眼的亲家母也能高看她女儿一眼。坛生们垂着头,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些伤,看着对面阎王似的栾槿,只觉得今日怕是要大限将至。那张云锦作褙、金线绣云纹的神童榜,供在了正厅里。唐荼荼下午去看过,把这行字背下来了。而对面,传来他一声慢条斯理的“好啊。”说着,他冷静地跟她算了一笔账,“如果要两清,那你好好算一算,那几年,你在美国的学费、生活费,你读电影学院的学费,你那些包,小到几万,十几万,大到上百万不等,加上这几年来的通胀,你觉得你还我多少算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