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问蒋书律:“之前大家都说队长三十岁之前肯定会结婚。”如果王莼不是这样娇贵的室中花,或许还能等得到他为王家平反,可那样孤冷清傲的人,却在乡间田野做着苦工,等他那大字不识的娘子送米线过来充饥。他想教两个孩子写字,但看守的人不让他用纸笔,他就只能趴在地上,用树枝一笔一划地写,沉重的苦役压弯了他的脊梁,却没有磨损他的世家风骨,他的字,就是写在转瞬即逝的沙土上,也叫那些不识字的蛮荒乡民惊叹。宁晏若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是傻子了。这件事情岑初月自然清楚,不过再次听到还是皱了皱眉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假装不经意间开口:“顾家?顾家那位小姐不是前些年就出事故去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