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渊手里拿着盏灯,半侧过脸,光影下,他的眉目愈加清明俊气,他问了句,“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什么?”走到一半身侧出现一辆灰金色超跑,降低移速不急不慌地跟着,不一会儿车窗敞开,林叙熟悉低沉的嗓音响起:“去教室的吗?我送你一段。”燕翎身子重心靠在洞门上,被那柔软的手腕一扶,他稍稍直起身,视线落在面前铺着整齐石板砖的廊庑下,排头那根柱子上还有他少时亲刻的一只雏鹰,这么多年了,风吹雨打,雏鹰的纹路已有些斑驳,却犹然还在。沈容心对他们而言就是大少爷脾气,把他们这些工作人员当伺候他的仆人一样使唤,真亏他能够给自己立出一个教养良好又努力的白富美小太阳人设来,也不嫌臊得慌。能说出镯子昧下了就昧下了这句话,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