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散去,裴道如只觉得身心疲惫,这么多年过去,在民间生活太久,她好似忘了当年在裴氏那种如鱼得水的感觉,亦或是如今身居高位,不再想附和敷衍那些人,只想随心所欲,不受拘束。裴行昭遣了室内服侍的宫人,“先说说,我六岁那年,你才五岁,怎么就早慧到那地步,怂恿着娘把罪过推到我头上?”从高中开始,傅煜之便把谢折月当做自己心中的神明,一直不停地追随着他的脚步,哪怕他从来都没有回头看过自己。“妈,裙子拉链卡住衣服了,帮我拉上去。”最后她选了一件极具春节气息的,红色针织毛衣+黑色暗纹缎面半身裙,她拿出一件白色羊羔毛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