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也有人逃脱了。”梅薇思合情合理地说,“再说了,假如他应该知道,早就该知道了,一直没人告诉他,肯定有不说的理由。反正明年他就会知道,我还是不要自作聪明的好。”她这才在众人的视线下,将遗书信封拆开。周谨川越想越无奈,心烦气躁又无可奈何,他哥虽然花心风流,但也没干什么缺德事,那些跟他哥好过的人,大都心甘情愿,两人各取所需他也没觉得有什么。陈太医虽担着太医二字,却不过是太医署的药师学徒,平日里多是给有几个积蓄的宫人看诊,也没什么官员的架子。因还有太医署的活计要忙,拿了阮公子给的诊费便匆匆离去,没看到姐妹情深感天动地的杏儿姑娘在他踏出门时已然变了脸,铁青的仿佛吞下一只死苍蝇那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