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廷实不敢顶嘴,颓废地低下头。陈廷鉴挥开他的手,也不许其他人来扶,只看着亲弟弟落下泪来:“咱们父亲走得早,都说长兄如父,我却只管自己读书,对你关心不够。待我离乡为官,整整三十年,更是将母亲完全托付给你照顾。二弟,论对母亲尽孝,我远不如你,但凡我能多照顾母亲一二,母亲都不至于……”“但是现在不能说,万一被听到了,怎么办啊?”语气很委屈,仰着头认认真真地请求。秦东篱坐在小板凳上,抱着膝盖,点点头:“感觉还不错的,几十年的老店了,毕竟这里距离启蒙书院很近,读书人虽然没有东望学府那一带多,也还算好的。”方时砺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脸上还是熟悉的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