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怕的?若是顾惜自己的性命,我何必跟着你这个根基不稳、在朝中几乎没有什么支持的太子?只是生而为世家子,身上的枷锁太多,想做的事也不能去做,慢慢的,便也成了毫无主见、左右逢迎的庸臣。你也看见了,如今的朝堂,死水一般,无人敢直言极谏,而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更无人看见,是时候做出一些改变了。如果个人的牺牲,能够唤醒世人,我又有何畏惧?”艾琳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失色,准备对着朴尤心随时破口大骂。田甜气得又想哭了:“云灿你怎么这么讨厌啊?就是我先抢到的!”裴行昭听到后面的居室传来很细微的声响,负手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