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裴边屹拧着眉梢,转到云和对面,低声说:“对不起。”耿宁舒正在苦思冥想该怎么逃脱侍寝,顺势就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来,“是奴才的原因,身子还没好,所以吃不下太多。”周长宁手里猝不及防地被塞过来半张饼子,这着实让他有些愣神,低头看了看,嘴唇微抿,这样看起来就干巴巴的东西,放在以前,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毕竟,他爸妈虽然不喜欢他这个“累赘”,但是在物质方面也从来没有短过他的,不知不觉地,又或许是受了原身记忆的影响,周长宁对周大新这个“父亲”的抵触情绪似乎在不经意间消弭了许多。她站在门边,不敢再往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