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昭走过去,托起她憔悴枯槁的脸,“我哥哥也与我一母同胞,他被你们的愚昧害死,我不该为他讨个说法?这孽障陪了你十几年,我哥哥陪了你十年,在你心中的分量,是不是用年头论轻重?”裴行昭不置可否。云缓知道自己来这里很久了,将近两千天,这么多日日夜夜,不知道明年的时候,还能不能在台阶上坐着接这些落花。抢步上前,她单膝跪在青年身旁,伸出抖如筛糠的两手想要把他搀扶起来,又不知何处下手,拖着哭腔:“空、空哥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那场车祸吸引来警察和记者,若不是公关很及时,他们的事情会被很快曝光,对双方都造成极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