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浔抱着胳膊瞅她半晌,呵笑,“我用得着怂恿祖母?”“整整七层楼,一个餐厅需要这么高吗?陆地生物是在空中吃饭吗?”赵昕然装模作样地抹了一下不存在的眼泪:“我也是很久不见泽深,以前顾楚两家相邻,楚家搬走了后就没见过,没想到再一次见面是这个时候,你爷爷的身体还好吗?”“那就没错了,”徐舟舟托着腮,陷入回忆:“我以前见过你爸爸的,就是本市发洪水的那一年,我和爸妈从老家开车回来,走得潜江大桥那条路,才走了一半,桥就让洪水冲断了,很多车都掀翻在河里,爸爸把我抱到车顶上,要我抓好车沿,江面上风很大,很多时候我都要抓不住,是求生的本能才让我坚持下来。旁边的车里有对姐弟,比我还要大点,两个人抱着对方不停地哭,我也情不自禁加入其中。水面一直在上涨,很快漫过车顶,淹过我的腰,我们三个小孩哭得更大声,家长谁劝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