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长是当年的进士,早年辞官回乡,在本地读书人中,德高望重。“白日里张妈指挥清箫给大少爷换喜服,我站在门口垫脚偷瞄了一眼。少爷其实自那日被抬回家后就没穿裤子呢,平时他总是一身长袍,又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我们都没看出来。他下半身全用白布裹着,布都染红了,还能不废么?听说杖责是打屁股。人趴在凳子上,五六个大内侍卫用手臂粗的棒子使劲儿捶呢,跟捣衣服似的,怕是那玩意儿早就打成肉泥了吧,啧啧,好可怜。”芦花垫着脚尖儿,扒着自外面钉死的木头窗框,耳朵紧贴在窗户纸上努力倾听着外面的动静。是一个扁扁的酒瓶,透明的酒瓶外面贴着金色的标签,全是奇奇怪怪的外文,本土神明宋离表示完全看不懂。而瓶内的液体红如鲜血,颜色格外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