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抓紧车子!”裴稹在外一声大喝,原来这条路越走越险,七拐八弯,远远望去,前面竟像是一片断崖,发了狂的马不知道转弯,肯定会掉下去!周翰初搂着他肩膀问:“聊什么需要靠那么近?”她一把夺过裴稹手上的首饰,简单地挽了两个发髻,手法不太熟练,发髻松松垮垮的,裴稹也忍住了想要动手矫正的心思,咳嗽两声,对她说:“走吧。”方才崇华殿里,陛下单独宴请他,让沈都知亲自给他布菜,两人一起杯酒话当年。说起夺嫡时的凶险,陛下起身摸着英国公那一只空掉的袖管,情绪激动:“荣家为朕做了太多,虽给了你家荣华,却终究觉得不够。朕一直想,若跟你做了儿女亲家,那才真的全了我们几十年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