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受尽簇拥的北管家哪里受得这等打击,他同时鼓着大眼瞪向对方,怒道:“家主才刚刚过世,此刻正是需要两家协力的时候,和顾家亲上加亲有什么不好?再说了,这桩婚事本来就是夫人的意思,二少从小就由夫人抚养,他自己都没说话,你们瞎聒噪什么?”仿佛感应似的,宁晏视线不由自主往左侧移去,一道玄色身影站在背光的屋檐下,浩瀚的月光压在他后脊,却褪不去他身上的幽黯,他仿佛与墨色融为一体,又仿佛本自夜色里来。白光和绿萝,就像是围着她跳舞的精灵,那么安静,那么灵动。我眼前的一切都说明,鱼篓村附近的江水里面藏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然也不会有术士严防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