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不疑有他,问:“需要签什么字?”“你呀,性子过于刚硬,女人家的,都是要哄要疼的....”隔着纱丝的屏风,阿朝远远看见褚无咎站在她床边不远,正负手看墙壁上她新描的画,他的身条颀长,绰绰约约印在花鸟素色屏风上,像一段美人图的剪影,在半昏的屋内光影中,竟无比柔和融洽。郁华枝略垂下肩膀,有些担忧地开口,“我总觉得那洛玄不是什么良配,为讨好那萧国太子,累得姐姐昼夜不歇地绣了好大一副双面绣,上次去瞧她时,眼下都有青黑。恰好遇到洛玄回府,我见他对姐姐还略有埋怨,我便出言讥讽了一番,如今想来我也有些莽撞,若洛玄将气撒在姐姐身上便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