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太是知道外头又变天了,可是在乡间变来变去不都这样吗?大清,北洋,武汉,南京,不照样要收税,拉壮丁吗?她哪里知道这些?但他的手转了方向,抚到她的颈后,伸指往下勾过后颈衣裳,露出一小截秀薄的背,雪腻羸弱,因着肌肤娇嫩,那伤痕看起来更狰狞,她父亲在打儿子这一块,比谁都能耐。她感觉自己有什么变化,却无从得知;此时的她好像去过很多梦境,光怪陆离,气象万千,却无一不具体,她在那些梦里如鱼得水,仿佛阅览众生之态,自己独善其身;然而此刻她却被困在时而稀薄时而粘稠的雾里,找不到法门,连打探都是茫然的。这份茫然牵动了神魂,让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这俩人刚才开始就表现的神采奕奕的样子,是不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才刻意请求独自训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