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稹回过神,忽然觉得王萱哪里不太一样了,却又说不上来。兔儿灯和莲花灯早已熄了,面上的纸皱巴巴的,夜里氤氲的雾气悄悄爬上王萱的衣角,叫她整个人都似脱离了尘俗,飘渺无踪。“什么再说?”纪兰卓勾着她的肩将人带到身前,一只手臂搭在她肩上,弯唇笑:“你知不知道大多数‘再说’之后就没然后了,时间还早着呢,你现在就教我呗,拖延症可不是个好习惯。”虽然四爷说了要让耿宁舒睡到自然醒,但是核桃不会真就放任她睡到日上三竿的,要真这么放肆,主子爷那无所谓,可把福晋得罪惨了。等到时间差不多,她就把人给叫醒了。今天的打算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