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虞射光了一篓子箭,甩了甩发麻发酸的胳膊,动作做到一半时熟悉的往地上一滚,躲过一支射向他的流矢。从最初一次根本来不及反应到如今的游刃有余——除了姿势依旧狼狈,阮虞都从未想过,在性命威胁的重压之下他能得到如此飞快的进步。就在她展开毯子的同时,男人一双在暗色中蓦然睁开的眼,像月夜下隐匿在丛林里的狼,锋利又凛然。的确,人手不够的咒术界虽然不怎么管诅咒师的事情,但如果诅咒师们敢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闹出麻烦,还是会被视为挑衅然后追究的。所以除非迫不得已,不然他们还是有所顾忌的。四爷登时皱了眉,“怎么回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