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很大,约莫有半丈宽,被褥是软的,床帐也厚实,枕头里边不知是什么芯子,任你左右怎么翻身,底下都像有两只手似的托着脑袋,怎么枕都舒服。从三岁起,她就没了阿娘,家中更是一个女主人都没有,祖父与祖母、阿耶与阿娘都是如何相处的,她一概不知,也从未想过这些事情。王萱一直觉得,凭她这无趣的性子,将来成了亲,与夫君不是相敬如宾,而是相敬如“冰”。如今亲自看到尘世间普通夫妻之间的相处,她忽然又多了几种想象。有人特地伸手去摸了一下,随后伸到鼻尖小心地嗅了嗅,闻到一股浓郁的指甲油味。就在我盘算着给自己带多少公斤的负重装备时,我被诸星大叔给放回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