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儿我闹得有些凶,父皇大约也猜到了,心中对我定有不满,如若我亲自替他做一道菜,他必定是被我哄得熨熨帖帖,这盅蟹黄豆腐看似最好做,晏晏,你教我吧。”他是心知肚明,主子那么凉薄狠辣的人物,从来只在少夫人面前吵吵闹闹,这么多年了两个人一见面还能跟少年人似的动辄吵打起来——说是吵打,每次还不是主子挨吵挨打,威震一方的青年王侯每每被少夫人一个弱姑娘压在地上推搡捶撞,还要被凶被骂,那可真是,老天爷见了都要落几滴泪啊。陈鹤迎可能都不知道她用十年卖身契把自己签进了reborn,更别提远在异国的陈鹤征。裴砚忽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似乎以前他也这样喂过男孩吃饭,没有拘谨,平平淡淡的,仿佛他们本就是这样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