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事实真的如此残酷,她宁愿阿辞是像村里的人说的那样,是离她而去了,相比于他的死亡而言,她更加希望他活着,哪怕是活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裴砚靠在阳台玻璃窗上,看着男孩坦然自若地摆弄着花架琴弦,像只心安理得地占领主人居室的小猫。可陈念莞自从芯子换了以后,以前还过得去的绣活如今是一点儿不会了,但不敢跟柳氏托底说自己拿不了针,只含含糊糊说自己撞伤脑子那回不太记得怎么绣活儿了,又说自己在考虑下一个挣钱银的项目,没空,推托掉了。孔庆详也找她,说是华江山放了狠话,一定要把周中擎整垮,所以孔庆详希望她不要火上浇油了,还是饶了华念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