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摸索怎么开船的时候,角落里响起一道微弱的声音:“谁?”张临渊默默站了起来,想说点什么,终究还是没能开得了口。宋老爷想着上海有大儿子管着纱厂,儿子沉稳,能力极强,这是有口皆碑的。青岛那里也稳当着,离开一阵子也不算是大要紧的,那就安安心心在这里陪着小五,听大夫说,到了胎儿四个月大,害喜就会好了,想来也就再过半个月的事儿,不妨碍什么。另外一家姓齐,也是两日前才到的,他家乃是盐商,每两个月都要来一次咱们东阳郡的,城里最大的那家客栈能住的人有限,他们此行和云家撞上了,碍于先来后到,便住进了对面的客栈里,隐约有些要打擂台的意思。”即便伤口被宽袖遮掩去了大半,乍一眼瞧过去,仍旧有些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