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曼妮的心在砰砰跳,那样,万一清清到了最后还是找不到合适的心脏移植,却有一个已知的备胎心脏源在身边。十四岁那年,阿朝作为昆仑小弟子跟着师兄姐应姑臧褚氏之邀赴宴,在褚家老宅里第一次遇见褚无咎,那时他还只是褚家卑弱的庶子少年,衣着半旧单薄,却体态修长,温和俊秀,抬头对着她微微一笑,比高山的雪莲更清冷艳丽。陈廷实不敢顶嘴,颓废地低下头。陈廷鉴挥开他的手,也不许其他人来扶,只看着亲弟弟落下泪来:“咱们父亲走得早,都说长兄如父,我却只管自己读书,对你关心不够。待我离乡为官,整整三十年,更是将母亲完全托付给你照顾。二弟,论对母亲尽孝,我远不如你,但凡我能多照顾母亲一二,母亲都不至于……”秦斓扭头,愣神道:“陆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