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都后悔自己的泰国之行,咒骂着那些绑匪,认为是他们将噩运带到自己头上。“还有易舒芃呢,再说还不是你招来的,我平时喊都喊不齐,一听有你,那几个那他妈都恨不得竞选入场名额。”王刘氏听见这话满脸堆笑:“您是闻姐介绍的,知道咱们这块佣人的工钱,只是我也对她们说了,这个法租界一间小阁楼一个月也要十块大洋了,加上一个人一个月吃喝,再节省,五六块大洋总归要的,原本您这里只要两个人的吃用加上工钱六块大洋,一个月就是二十四块,现在四个人吃用就已经是二十四块大洋,虽然小姑娘也能做事,只是您这里就这点儿活。她们要还钱,所以每个月,能给三块大洋吗?让她们能一年里把欠债还清?”直到眼前的男人转身,视线倏而亮了一度,沉稳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姜霓注视着那道挺拔的身影,捏着外套的领口指尖一点点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