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暮寒把装着早饭的几个塑料袋放到了茶几上,在走去卧室的路上就开始脱自己的上衣,他不喜欢身上沾着的油烟味,但刚刚去为谢逢十买油条时在油锅边上等了很久。民俗节的前一天,阮芯一切准备就绪,她找了镇上的杂耍班子,第一日就先去热热场,尽量把会员卡都办完,第二日的自助才是重头戏。好像在练习什么秘密潜水项目一样。这场暴雨落在深夜,下得混乱,又异常滂沱。雨珠碎了满地,每一颗都晶莹剔透。这两人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傲慢,很少在桂坊西路的夜店里露面,偶尔来一次,也都是包场,请一些家世对等的合作伙伴,或是脾性相投的朋友,外人很难参与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