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已是深更半夜,白天为了大少爷仓促而就的婚事布置新房、打扫院子,一阵忙活。先头几天,因为初到牛家村,也是天天一大堆的活儿做,早就累得半死。这会儿又困又乏,但洞房新娘子无故大哭,跟着新郎官还罕见地大发脾气,众人这一下来了精神,都张大了眼,炯炯地盯着新房里的动静。京中到处都在欢呼歌颂,都在讨论大端这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太子殿下:他白衣出身,谏官出仕,摇身一变受封太子之位,还未在京都做出些政绩,便被派到沭阳守城。他蛰伏一年,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攻下了西江府,生擒了夏虞势力最强大的南成王。此等英明神武的国家继承人,怎能不令人欢欣鼓舞,士气振奋?“喂,慢点开!”但这时洪涛反倒用车载电台呼叫前面的焦三降速,那家伙油门一拧嗖的就没影了,痛快是痛快,可要是为了开快车出点事儿该多冤枉啊。丧尸咱都躲过去了,结果出车祸死了,去了下面小鬼听了都得骂一句,这是个大傻逼!“你先上去告诉她俩一声把车掉头上辅路,再把备用油桶拿下来,河边找我……”洪涛也不停步,一边走一边说。“你又不吃,凉了就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