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岫来不及道谢就匆匆往洗手间赶去,打开水龙头,将杯里的咖啡倒掉洗净,然后侧下上半身,将一杯杯冷水不停地冲在红热的伤口上。那厢,芦花安静了下来,眨了眨蒲扇似的的睫毛,她抱着男孩儿的手臂摇了摇,说:“天快黑了,小哥哥,你这就跟我回家吧,好不好?”她指着闺女的鼻子就开始骂:“你是脑壳发昏还是眼睛抠了?后妈是那么好当的吗?你嫁过去就是个外人,是个伺候人家的小丫鬟!人家有儿有女,独你一个什么都不是!你姐嫁到镇上去了,你就嫁个二婚头?你叫你弟往后怎么做人?怎么说老婆?”两个人将床板一块一块拼凑搭好,把被子拍打干净,放回床上,将箱子重新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