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孤儿院出身,那地方僧多肉少,大多小孩被迫早熟,各个都有或深或浅的心机,脑子笨点的在孤儿院根本就混不出头来。等关上门,崔净空的笑容才霎时褪去,展现出剥离人性的冷漠,薄唇抿紧,他低头扯开领口,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里面一声又一声,极为激烈。声音坠地,像石子一样硬。宁晏见他没有反驳,又是一笑,解释道,“并非我小气,实则是此事绝非等闲,高门大院有高门大院的规矩,公私分明,今日哪个要银子便寻您,明日若有什么事又得寻您,没错,您是手头宽裕,可久而久之,旁人便习以为常,倘若那一日世子您要花银子,手头借不开呢,他们便会心生埋怨,往日的情分悉数忘了,只剩一腔仇怨,咱们何苦吃力不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