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戴着眼镜,面容严肃,黄发在肩后垂下一条小辫子,手里握着一本封皮上写有“理想”的笔记本。火一样怒放的玫瑰花捧,把冷暗的阳台染着一片红,映照着男孩脸上的错愕和茫然,也照亮了戚风眼中的纠结和无奈。将枪柄扣入腰部,周翰初就地坐下,身体虚虚靠着树干,问道:“他就这么站了一上午?”正如方管事所说,他这里都是按件计薪,如此一来,只要心里稍微有些盘算的人,都能够算得清这笔账,一天上工的时间也就那么长,但是只要自己速度快一些,多扛两次,这不就比旁人多赚两趟的铜板吗?因此,在周长宁等人的视线范围内,能够看到,这里每一个在搬卸货物的人都是步履匆匆的,没有一个人会把时间浪费在“闲聊”这样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尽管他们的额头上已然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