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着那车龇了龇牙。他们来的时候岑宁已经到了,正好就坐在岑初月的左手边。阮凝香脸色惨白,想开口,一张嘴巴,那股恶心的血腥味,直冲嗓子眼来,阮凝香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这有什么好怕的?若是顾惜自己的性命,我何必跟着你这个根基不稳、在朝中几乎没有什么支持的太子?只是生而为世家子,身上的枷锁太多,想做的事也不能去做,慢慢的,便也成了毫无主见、左右逢迎的庸臣。你也看见了,如今的朝堂,死水一般,无人敢直言极谏,而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更无人看见,是时候做出一些改变了。如果个人的牺牲,能够唤醒世人,我又有何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