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呼了一口气,弯着腰要从假山里出去,俞安行跟着她,两人一前一后从假山里走出来。天空之上,巨大的白鸟稍稍挥动了一下翅膀,带起万千云彩,在天边划过两条长长的白带……撤离利比亚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喜欢太明亮的灯,走在路上突然射来的远光灯总会引起她犯病。她也不喜欢血的味道,她见过它们最恐怖丑陋的样子,她似乎不能再只作为一个医生去看待它们。大流街是宣教坊最西边的一条街,这里住满了囊中羞涩的老百姓,一户三间小院最夸张的住进七户人家,每个院子都挨得很近,晾衣服的杆子稍微伸出去一点,就能勾到别人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