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竟会气成这样。他不知道除了身边人的战亡,他还会因为旁的事情动怒。寒酥坦然:“翠微不是一路护主的忠仆,而是我来赫延王府前临时从牙子手里买来的。”淡竹一直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云缓在吃这么多东西的时候居然能既不长高也不变胖,永远都是这么清瘦的身形。仿佛已经认命的齐氏,听素来只会讨好她的窝囊丈夫竟然说出这种话,突地笑了,由低笑渐渐变成大笑,笑到眼角流泪:“被我的姿色所迷?好,我是靠美色嫁了你,可你没占便宜吗,我是没给你睡还是没给你生儿子?说的好像你娶我多委屈似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亲哥哥考状元当大官,你只会埋头种地,连个秀才都考不上,若不是图你们陈家有人做官,我能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