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前边便是院子了,他一把扯住了师尊袖子。阿朝看着褚无咎的睡容,觉得他像一头盘卧在那里的越来越庞大而深沉的蟒蛇,伪装出符合身份又符合世人期望的性情,也许,也更方便于做出一些满足自己利益又不会过度惹人恐惧的恰到分寸的事情。沈清烟心想奇怪的事儿可太多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一遍,她要是全说出来,只怕他得气疯,她早知道她这父亲的德性,打不了小公爷,还打不了她?她都被打多少次了,她跟父亲也没什么好说的,姨娘都没了,这家里还回来,全是被父子关系捆绑了,只要她一日姓沈,她就得一日的被迫和永康伯府有关系,她父亲就能名正言顺的决定她的死活,即使是顾明渊,也无法阻止她逢年过节必须回府。傅嘉树离开,秦瑜关上门,睡了这么久,确实饿了,身上的衣服睡得皱巴巴的,出去也不像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