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视线被遮蔽,手忙脚乱拍弄脸颊头发的花瓣,看着十分狼狈。他胸中怨气冲口而出,道:“嘉宁县主,你如此言辞咄咄,来指责我的过错,那你可知,我心中对你的情义?为了你,我不惜触怒陛下,违逆父王母妃,失去了所有一切,借住在大报恩寺,连皇城都不敢靠近一步!裴稹成了太子,所有人都夸赞他英明神武,拿我出来作比较,说我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你说裴氏高贵,我却觉得,裴氏龌龊!裴稹不过是个外室子,血脉混淆,本来连宗牒都不能上,可所有人,都因为他是裴氏子,相信他的出身无误!裴氏,裴氏,高贵吗?还不是出了一个与人私通的‘贵妃’,呸!”顾白也没有纠结下去,可能是楚泽深觉得那一张有辱他十几年的书法水平,所以就它给扔了。女生打架无非就是拽衣服抓头发,再狠一点就是拳打脚踢打耳光,像沈意伶这种干脆迅速到好像身经百练的打法还是第一次见。他显然刚给徐希的那个领导舅舅打完电话,转头一看到毛爱雯和陈学石时脸都是黑的,没好气地用手指了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