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临挑眉,和看过来的视线对上,须臾,双双冷漠地移开。阳光洒在她身上,亮到晃眼。君洛宁略提了话头,丁羽自己也想明白过来了,燥得面红耳赤,她真是一时没想到,可不是故意的。他恨姑娘的决绝,为什么把自己说的如此不堪。恨父母的无能,干嘛在家种地不去当官做生意。恨公司领导的刻薄,你们有房有车,却给自己开这么点工资。恨社会的势利,干什么都要用钱来衡量,而这个正是自己所欠缺的;恨所有人,所有比自己过的好的人……桌上的银子耀武扬威地躺在哪儿,冯玉贞只觉得脑门发胀,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半两银子重量可忽略不计,捏在手里却如同一个烫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