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娜泽黛的父母有些紧张,这位医生是他们花大价钱请来的没错,但总的来说,是他们有求于对方。帐外的雷雨又大了些,雨水如浇灌,将军帐周围的黄泥砸得稀巴烂。刀割般的寒意无孔不入地逼进来,寒酥打了个冷颤。这样的雷雨天气妹妹一个人待在帐中,不知道怕是不怕?她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现在的确还没摆在明面上议亲,可这事儿府里很多人都知道了!就这么作罢,你让府里其他人怎么看?日后你与三郎再如何相见?这些你都想过没有!”沈清烟开始哭泣,眼泪落在绒毯上,晕染出一片水迹,她的脸都哭红了,眉头皱着,鼻尖通红,她抖着肩膀,毫无一个公子该有的体统,她像是被强硬剥离母兽怀抱的幼兽,失去了自己最大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