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征毫不在意温鲤满身的水汽,俯身将她放在客厅的长沙发上,让她坐好,然后半跪下来,使自己的视线与温鲤的平齐,对她说:“去楼上的卫浴洗澡吧,你之前用过一次,知道位置,我在楼下,有事的话,随时叫我。”“……哦。”年轻的医官有一瞬息晃神,好在宫中最不少见的便是女人和眼泪,到底是收束了心神轻声应道:“杏儿姑娘莫急,以本官的判断,招娣姑娘虽脉象续断几不可查,却有一股子生机在里头,甚至比前两日诊脉时愈发清晰。只需继续将养着,说不得哪日就能醒来了。”他的口气像是逼供,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颠倒过来了,傅延拙觉得好笑,尤其想起初见那天,这小朋友闷头,寡言少语不爱搭理人,现在这样子又是另一种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