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no抓着自己翻箱倒柜找出来的风筝,一边下楼一边神采奕奕喊道:“Dad,whenwillhebeheretoday?”(爸爸,他今天什么时候会来?)北方的夏天天黑得很晚,现在已经七点多了,外头却依旧没有要黑的势头。他的面容、模样,与衡明朝离开沧川峰洞府时没什么两样,可他不是闭着双眼无声无息憔悴躺在冰冷的寒玉榻上,他是睁着眼,轮廓细致,容貌清俊,眼眸泛着柔和与关爱的光华,他像一座伫立的青山,一片广袤的海,稳稳站在这里,把她抱在怀里,威震乾坤的剑尊,细致用掌心擦去女童脸上乱七八糟的泪水,摸她的头。锋利的锐爪硬生生撕开铠甲,连同护具与其下的皮肉一同撕开,露出一抹森森的骨骼的苍白。